32 问题解答 巴特的危害
讲员:林慈信博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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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1:我想问一个关于巴特的问题,如果是巴特他会怎样看罗马书7:12节?“这样看来,律法是圣洁的,诫命也是圣洁,公义,良善的”。如果是巴特他会怎样来看这节经文?
A:你为什么要问巴特怎么看?你的问题背后有一个假设,为什么要处理巴特对律法的看法?
Q1:因为早晨听你讲到巴特,巴特说:他是把圣经的真理等同于律法。我只是感觉,想象圣经的真理只是有点象法利赛人那种规条一样,他认为说圣经其实际上是捆绑的人,所以人要挣脱圣经,自己成为自己的神,我认为他的问题出在这里。但是,我觉得他想说罗马书7:12有一句话就是在这里’律法是圣洁的‘,所以,想说,如果是他,他会怎么看问这个问题?
A:这一点是点不到巴特的。因为我们要处理这些自由派的神学家呢,我们先要搞通我们基要派、福音派的解经原则,还有整个所谓神学方法论。比方说我举个例好了,怎么样面对巴特呢?不是说我们的律法是圣洁的。我们要这样说,我讲了很多次了,不晓得各样有没有注意到,两天之内我讲了10次都有的。我说神这位无限的、超宇宙的神,祂是具体在宇宙里面,在时间、空间,在这个尘世里来启示祂自己的。我们讲到启示的时候,会讲更多。神是在时间,空间曾经来过行过神迹,透过梦,透过异象,向人说话,先知传言,耶稣基督道成肉身。巴特是不承认这个的。
第一、神是进入祂所造的宇宙里面启示的,自从康德以来就没有现代哲学家跟新派神学家愿意承认这一点。第二、圣父,圣子,圣灵之间用什么语言谈话,我们不知道——当然不知道,不过约翰第17章是用亚兰文写下来圣子向圣父的祷告,这个是神迁就我们。神自己用什么言语来讲话,我们不知道,但是神的确迁就人类,用人类的语言来向人启示。
再来一次。刚才我说了两点。一、神是在历史中启示祂自己的,第二、祂是用语言来启示的——人类语言。林前2:13 并且我们讲说这些事,不是用人智慧所指教的言语,乃是用圣灵所指教的言语,将属灵的话,解释属灵的事。(或作将属灵的事讲与属灵的人)。我读一读新译本:(林前2:13我们也讲这些事不是用人的智慧所教的言语,乃是用灵教的言语,向属灵的人解释属灵的事,或翻译用属灵的话,解释属灵的事。)上帝—圣灵用了人的话,人的语言,希伯来文、亚兰文、希腊文等等,来向人启示属灵的事的。
巴特的问题是神的话是超过历史,也是超过人的语言的;是一种摸不到的,但恰恰就是永恒接触到时间,无限的接触宇宙等等的一个伟大的事件,一种攻功势的、强势的挑战,说来说去,我们听到莫名其妙。所以,我们要抓到巴特的要害点,或者所有新派神学的要害点,我们必须从我们的启示论开始讲,而不是我们的救赎论,或者我们整个对圣经了解的内容里面去讲。
我们之所以信神的律法是圣洁的,神的圣约应许不会废弃的,耶稣基督是唯一的救主等等,我们所信的这一套历史和教义,是建立在一些信念上的。我们很多时候没有把这些信念理清楚,其中两点就是神的确在历史宇宙中启示;第二神是用人的话语启示。这些恰恰是巴特不承认的。
为什么不承认?因为康德老早就推翻了,先推翻了科学跟理性不可能认识宗教的事情,后来还有祈克果的存在主义,认为最重要的不是真理,重要的是现在、我目前的这个感受。巴特就把这个感受转化成事件,一件事情,一个相遇:神来了与人相遇!很伟大的事件!巴特的口号是:基督教不是教义,不是真理,基督教是生命,是神来、活的。听起来很属灵,其实他要说基督教是生命的意思,乃是说基督教的内容不是用言语表达的,就是整本圣经只不过是记录,只不过是见证,是有错的,他是这样来看圣经的。所以我们要看他的圣经论。他的圣经论是排除了圣经本身就是神的话,他不相信这点的。
神来了!神启示了!神讲了话!什么话?不知道。总之好象火山爆炸这么厉害的。所以,他说神的话不是话,神的话是作为,是事件(events)。这个火山爆炸了之后,火山口的岩浆就是圣经了,那个就是记录。但那是有错的,是人写出来的事。所以巴特的要害点是他不承认圣经,这些有字的,用人的语言写出来的书是神的话。
Q1:我的意思也差不多,我的意思是巴特他认为说圣经只是神的话的记录,所以它没有权威性。既然没有权威性,它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种仪式,或者说只是我们的捆绑。所以我们要挣脱圣经无误的观念,而最重要的是感觉到自己跟上帝的联结,是这个意思。
A:这个是推崇巴特的人常常讲,常常用来攻击我们信圣经无误的人的话,的确是。很多福音派的神学教授,把巴特说到崇高到好像(对不起,下面这句话是我讲的),把巴特捧到高到好像三位一体第四位那么高的,以前没有,将来也没有这么伟大的。他们说,你们这些基要派的,都不是相信三位一体真神的,你们都是相信圣父、圣子,“圣经”的,你把圣经偶像化了。对了,他们就是要攻击我们,相信圣经无误是把圣经当做偶像,就好象自由派的宗教,把活动偶像化一样。当时巴特要攻击的就是19世纪的自由派,不是基要派,今天敬拜巴特当作偶像来拜的福音派神学家,攻击的对象是我们相信圣经无误的基要派。
我再说一次,巴特当时要攻击的是自由派,19世纪的自由派,或者现代派神学。敬拜巴特的神学家,今天要攻击的,恰恰就是我们这些相信圣经无误的基要派。这些人很多的,散布在东南亚,还有全世界福音派的神学院里面,我说福音派的神学院,自称福音派的神学院,很微妙的。好,还有吗?请来,今天我们延迟五分、十分可以吗?
Q2:牧师你好,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,刚才上午你所讲的,就是你讲了那么宗教出自何方,有出自理性,情感,内心的。这些宗教家和神学家他们称为很多主义,这主义、那主义的。之所以是主义,就说明他们的影响很大。他们是否在这些主义当中,他们有合理的内核呢?我们是否有要发扬的呢?还是有要扬弃的呢?
A:你要不要继续多讲一下,支持你这个问题后面的一些思想?
Q2:我就是想问,这些福音派为什么对巴特那么推崇?就说明在基督教之内,他一定有些合理的东西?
A:他讲的话很多表面上100个%合理,但是后面对语言跟圣经的看法,就推翻他的字里面,他的字表面的意义。巴特讲的话很多,你读下去很敬虔的,不是人找神,是神找人……听起来我们都说‘阿们‘,但他后面要表达的耶稣基督,根本不是拿撒勒人耶稣基督。
Q2:那一般人没上过神学的,又很难分辨,怎么办呢?
A:怎么办呢?就是要让那些懂得的,要多分享一些。而且巴特和巴特后的神学,在在地在影响中国大陆教会的神学。香港道风山出版的那些书,100本里面绝大部分是巴特派的,或者那一类的,就是把语言跟启示、圣经跟神的话分开。巴特的神学是深受这些存在主义影响的神学,还有法国,俄国的,很多不同的神学家,那套书买不完的。有的是深绿色,有的是深蓝色,有的是紫色,你看到没有,一套一套的出来,还没有算今天国内不同大学出版的书。他们都正在中国的公共范围,就是主流文化代表着基督教。
是的,今天我们是活在一个非常复杂,说穿了是一个恐怖的年代。比80年前70年年前的新派神学更恐怖。新派神学说了,你读登山宝训就好了,你都知道基督教青年会讲什么的,你听就知道的,很明显的。今天的没有那么明显,因为它用了存在主义这种辩证式,似是而非的方法表达,所以你感觉到“迷人的美”(hypnotizingly beautiful)。这个形容词我讲了很多次,所以我印尼的学生给我做了一幅图,画了我的像,写了―迷人的美‖。不是指我,而是指巴特。
是的,你去读巴特的话,你会觉得很震撼的。难怪香港的中国神学院的院长,在2007年,中国神学院的通讯里面,他拍了一张自己的照片,他坐在他的桌上,前面摆了大概五、六本最影响他人生的书,一本是巴特的《教会教义学》,另外第二本我好象记得是尼采的,还是是祈克果的一本存在主义书,再来一两本中国知识分子的书,没有一本是福音派的。而且他所写的第一本书《荒漠行》——在沙漠里面走路——最近才出版了30周年的记念版。这本书完全是对存在主义小说和神学的礼赞(celebration)。
所以我们不是没有证据,讲空话控告我们主内的朋友的。我认识他已经37年了,我们还是可以作朋友,还是有对话的余地的,我们也是彼此可以取笑的,因为我们是同一代读神学的。但是这就表示了,香港唯一的所谓福音派发博士学位的院长,是一个巴特迷。那其它学校呢?绝对都有。
我最近才跟一位东南亚福音派的神学院的教务主任,辨论巴特。他们请我吃饭,我说我相信圣经无误。不过加尔文主义跟时代论,甚至卫斯理派的阿米念,我认为凡是相信圣经无误的,都是我主内正统的弟兄姊妹。这位教务主任就问:那你认为巴特的贡献是什么?我说:是零,比零更少。那我们整个午餐,我就在跟这位教务主任辩论了一个小时,福音派的,就是一般我们很敬虔的神学院。所以这种的教授很多的。坦白说,我现在在教课录音,是走一条很窄很窄的路。但是我又愿意跟我同走窄路的,明白到外边正在发生什么事,要知己知彼。
Q1:老师我想问的就是中国所信奉的佛教,他的哲学理论就是空。那么在你所介绍的这些哲学家,他们的理论最终都是虚空的。但巴特用那些很敬虔的词,所表达的内容却是把基督教的精髓给抽掉了。那么他所带出来的理论影响那么多的人,而这些神学家可以说在基督教的神学界都是很有影响的人。那么这些人当他们看圣经的时候,因为圣经里有突出圣经的权威,但这些人为什么说他们能把圣经‗神的道‘放在一边?而推崇一些神学家个人的看法?
A:为什么?就是这样子。我不能用逻辑来问为什么,我只能用历史来解释它为什么会这样子。我是1968年进大学的,1971年毕业,1975年道学硕士,第一次神学院毕业。我的那一代的神学生,包括我们香港台湾到美国去读神学的,可以代表60年代(当时还是很基要派的,还是有人通宵祷告的,非常基要派,献身自己的)。
在那个年代非常基要派,然后进入到改革宗的威敏斯特,播道会三一神学院(芝加哥),美南浸信会各所的神学院,还有富勒神学院,新福音派的。我们这代的神学生,当我们进到神学院的时候——我感谢信神,我进神学院之前,我是在宾洲大学读历史的。宾洲大学是跟哈佛大学,耶路大学是一起比赛踢足球的,是同一个联盟的,叫做‘常春藤联盟‘。所以我在那里读历史,我去读宗教系的科目,旧约的,新派神学的,19世纪从康德到巴特的,读新派理论的旧约的等等。
我读这些哲学历史跟神学历史的课的时候,当然我的教授都是藐视圣经的。所以呢,见怪不怪。所以,我从大学二年级,我就开始每个星期都听教授藐视基督教,大讲康德、尼采、祈克果、巴特等等。但是,与此同时,每个星期六晚上费城中文查经班,教我们如何预备带领查经的,是赵天恩、陈济民、周永健等等威敏思特的神学生——当时他们是神学生。所以,星期六晚上,我就学到罗巴书、以弗所书、约翰一书、腓立比书是讲什么的?还有要准备查经的时候,在赵天恩的寓所里面就翻开《圣经新词典》,《圣经新释》、《丁道尔圣经注释》,好好地去学习。
给我的信息是:第一、我要系统的读经;第二、基督教的信仰是经得起理性考验的。白天,礼拜一到礼拜五,我饱听我的教授藐视基督教,批评基督教;礼拜六晚上和预备查经的时候,听赵天恩解释“与基督联合”(罗马书第八章,第五章等等)。然后我进入到威敏斯特神学院。
我是在非常敬虔的,有一点像贵校的环境长大的,就是一个院子里有几家的老师。我是1949年之后第一个在那个院子里面出生的婴儿,还有其他的。当然是过很敬虔圣洁的生活,不过比较西化,因为那个总部是设在美国,很敬虔的童年。信主献身之后,到了美国,先给一些小小地方的浸信会太太爱死了我们,受到她们爱心的招待。然后,一方面到理性反对基督教的大学,再加上很扎实的神学跟查经的训练,再进神学院。
所以,我进神学院的时候,我也知道我要读两个硕士,一个博士,大概就是这样走上去的。我就不会觉得听到这些新派的学说会入迷的。因为大学的时候都读过了!那些都是很有名的学者。但是与我同代的很多弟兄们、姐妹也有的,我感觉到了,他们可能有一点进到神学院的时候呢,’啊‘!原来神学这个学术世界是这么大的,有意无意的就开始抛弃他以前的敬虔,或者敬虔没有抛弃、还是读经祷告,但是抛弃了那个对圣经的信念、那个正统性。他没有抛弃敬虔的话,至少正统的那个立场慢慢地松掉了。因为不论是在威敏斯特、富勒、三一、浸信会的神学院等等,我们都会问嘛!我们的老师是去哪里拿博士学位的?我们都想去那里拿博士学位对不对?
我的上一代,约翰慕理,他没有拿博士学位。范泰尔、霍志恒,或者时代派的《旧约概论》黑颜色的那本书的作者,他是时代论维护旧约的大师(Gleason Archer)。还有腾慕理,《新约纵览》的作者,惠顿大学的教务主任。这些的大师,当他们跑去哈佛大学,跑去德国拿博士学位的时候,他们拿完回来,是要攻新派的。
但是我们这一代,刚才我说我是1971年进神学院的,我们那一代跑去拿完博士学位回到香港,台湾等等,跑到华人神学里面去教书的时候——我愿意说我是例外的啦,但是我的同代,很多就把新派最新的理论,搬到福音派神学院里面,来介绍,来推介,而不是来批判。
我常常说的,当时我在另一所神学院。比方说,我们读福音书,或者是保罗书信,4个学分,很长的,三个教授一起教。头两个礼拜,第一、一个希腊文教授来说,这个礼拜我们要考式,考福音书。你们要写什么大纲,要写那几段的希腊文。
讲完了,好,退下来,另外一个老师就告诉我们过去两百年,新派神学怎么批判福音书或者保罗书信。所以,我们对新派的东西都懂的。我们神学院的图书馆,40年前就有20万本书,而且我猜想大部份是新派的。我们要批判、要了解。好了,这两个礼拜也过了。现在,另外一位教授就拿起希腊文圣经,跟我们讲解福音书,都是用最正统、最保守的学者研究的结果。
所以,一方面我们知道新派说什么;另外一方面,我们的立场鲜明。不论是旧约、新约、福音书、保罗,希伯来书、系统神学,连讲道法、宣教学、辅导等等,都是改革宗圣约神学,从圣父,圣子、圣灵,讲旧约到新约‘约‘的观念,每一个科都从这个角度。你感觉上,上课有一点乏味。所以,我的宣教学老师常常开玩笑说:“院长的课呢,你修一科就够了,都是一样的。”但是这样子三、四年下来,我知道我信的是什么。
但是我的同代就不是这样子的。我的同代,学完学术回来,可能就按照学术的规则,要出版书籍,要出版文章,要把最新的理论提出来。所以,他们不是用批判新派的心态来治学的,所以搞得目前的福音派就越来越软弱,我是指整个美国的福音派,当然就包括了我们华人。
所以你说为什么?我只能告诉你是如何走到这里的。我在教导的内容,我愿意尽量的,只不过是给各位分享,我35年到40年前所学的。当然我当时很懒惰,现在拼命地再用功,再不断温习给大家,没有什么新的东西。而对新的东西,我会很敏感,我敏感的地方我会告诉各位,就是我对哪些敏感的地方,我会告诉各位,他们哪里走对走错。但是我立场的内容就是35年前基要派所教导的。我只能够述说那个过程,不懂得说为什么。这篇老同学都听过,我讲了很多次了是吗?对不起你再重复你的问题好吗?
Q1:我是说从中国方面来讲,中国的哲学,就是说,特别的从佛教的哲学理论就是空的。然后西方的哲学是探究他们的本质也是虚空。,那么我相信这些神学家也接触过这些哲学,他们知道这些哲学的虚空。但是他们把哲学引用到圣经神学里面。然后巴特他的神学,他可以用很敬虔、很属灵的话,但他把里面的内涵和本质抽空了,就完全变了,但这些对我们来说好象有一些的权威,有一些的领受,似乎比我们更常见这些神家,他们也学了很多,他们也知道圣经,为什么说他们能够说接受这个似是而非的观念?
A:好,最后我多加一句,你跟我们每一天都面对同样的诱惑的。我的意思乃是说,我们每一个人,多多少少脑袋里面都有一些人文主义、以人为中心的思想,这些教会领袖比较多,他读饱了这些新派神学的书,他就用了这些观念。我们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的存在主义,或者其它的人文主义在我们的心思意念里面,每一个人都要警醒就是了,只能这样说。
好,我们祷告结束:
感谢天父给我们一天下来,求主祢继续地怜悯。怜悯我们对祢自己话的信心不改变,叫我们站立得稳,叫我们能够看得广,挖得深,在祢自己的话语里站得稳,好叫我们不忘记主,我们是为了耶稣基督的羊而读神学的。谢谢主,祢亲自眷顾在地上祢的教会,继续托住我们,奉耶稣基督的圣名求,阿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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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克富神学导论32讲——宗教的源起